当徐志摩遇见纳兰容若你只来过一阵子,我却
2023/2/27 来源:不详“斯人若彩虹,遇上方知有”,大概是对他最好的形容。
因为那些你曾在心中幻想过的美好模样,他都有。
他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,玉树临风、满腹才情,甚至连名字都让人心动的清初第一才子——纳兰容若。
年之后,又一位情诗圣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,两人奇迹般地相遇在文字里“把酒言欢”。
他是浪漫多情的翩翩君子,为爱而生,为爱痴狂,甚至连他的人生都像是一首诗,跌宕起伏,韵味深长,他是民国浪漫爱情一哥——徐志摩。
虽然相隔百年,但两人的命运极为相似。两人俱是当代才子,曾有过三两知己,也曾在爱情上摔过跤,最后又同归于短暂的生命。
如果徐志摩与纳兰容若相逢,该是怎样的情形呢?或许互为知己,抱头痛哭,抑或是擦肩而过,形同陌路,我们都无法言说。
青年作家曾入龙恰到好处地将两人的默契与才情,在《当徐志摩遇见纳兰容若》中一一呈现,以一颗心去寻另一颗心,然后在诗歌中遇见烂漫而可爱的他们。
1、身世篇:鲜衣怒马少年时,不是人间富贵花
两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才子,甫一出生,便得到了原生家庭的优待,埋下了诗性的基因。
徐志摩出生于富庶人家,父亲徐申如是清末民初有名的实业家,有“硖石皇帝”之称。
纳兰容若的出生更是了不得,满洲正黄旗人,父亲纳兰明珠是康熙朝权臣,母亲觉罗氏也被封为“一品诰命夫人”。
说来也巧,徐志摩和纳兰容若的名字都历经了一波三折才得来。
在徐志摩的抓周仪式上,出现了一个重要人物:和尚志恢,声称能预测未来,摸骨算命。志恢为徐志摩摸骨之后,感叹道:此次系麒麟再生,将来必有大器。
于是,就在徐志摩将要赴美留学的时候,徐申如给儿子改名为徐志摩,取“志恢和尚的抚摩”之意。
徐志摩也很争气,先后就读于北京大学、英国剑桥大学等,任教于北京大学、南京中央大学等,还创办《新月》月刊、《现代诗评》周刊,著有《志摩的诗》《翡冷翠的一夜》等作品,实在是文坛诗才。
纳兰容若,原名纳兰成德,因避讳太子保成之名改名为性德,一年后太子更名胤礽,于是纳兰又恢复本名:纳兰成德。所以我们经常在古文中见到的“纳兰容若、纳兰成德和纳兰性德”,指的都是同一个“纳兰”。
纳兰容若自幼饱读诗书,17岁进入国子监(当时的最高学府,相当于现在的清华北大),18岁中举人,19岁成为贡士,22岁获殿试二甲第七名,获赐进士出身,简直就是“人生赢家”。
如果一定要形容两人共同的少年状态,想必纳兰容若的那句“不是人间富贵花”最为贴切。在纳兰心中,他的根从来都不在荣华富贵中;在徐志摩的一生中,敢爱敢恨、自由洒脱才是最真诚的生活状态。
他们将目光同样迈向远方,寻求自由,将所有心思藏于诗词之中,然后用一生去珍藏。
2、爱情篇:人生若只如初见,一生一代一双人
曹寅(曹雪芹的祖父)曾在诗中称赞过纳兰容若的容貌:“忆昔宿卫明光宫,楞伽山人貌娇好。”(楞伽山人就是纳兰容若)
纳兰容若除了才貌之外,最为突出的一点便是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深情不负。
纳兰容若的初恋是青梅竹马的表妹,但因表妹作为秀女被选入宫中,只能被迫斩断了情缘。伤心难自抑的纳兰容若,还因此填了一阙《减字木兰花》:
相逢不语,一朵芙蓉著秋雨。小晕红潮,斜溜鬟心只凤翘。待将低唤,直为凝情恐人见。欲诉幽怀,转过回阑叩玉钗。
直到卢氏的到来,才让纳兰容若重展笑颜。起初,因二人是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约”才成亲,纳兰容若并不喜欢卢氏,在日常相处中才发觉卢氏“生而婉娈,性本端庄”,度过了三年甜蜜时光。
他们既会一起填诗作词,抚琴唱曲,也会搔背抓痒,用花灯捉萤火虫,一片岁月静好。《杂忆诗》中都写得明明白白:
春葱背痒不禁爬,十指槮槮剥嫩芽。忆得染将红爪甲,夜深偷捣凤仙花。
可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,年5月,卢氏因难产患上了产后风,一个月后便离开人世。
这对纳兰容若来说,真的是“晴天霹雳”,乃至“肝肠寸断”,只能一个人在回忆里默默思念亡妻,所以才有了那句著名的悼亡词“被酒莫惊春睡重,赌书消得泼茶香。当时只道是寻常。”
纳兰容若的词是鲜活的,虽然惊鸿一瞥,味道并不浓烈,但会像针一样,深深刺痛你的心。
尽管后来的岁月里,纳兰为了延续香火,又娶了官氏、颜氏,甚至遇见红颜知己沈宛,但他内心深处永远只有卢氏一人。
与纳兰容若想比,徐志摩的感情生活就更精彩,也更狗血了。简单来说,徐志摩嫌弃原配妻子张幼仪,追求女神林徽因未果,最后娶了“校园皇后”陆小曼。
徐志摩一生追爱,常伴他左右的却是不尽如人意的婚姻生活,是非对错,个中滋味,只有自己知道。
二人的爱情之路都很挫折,尝尽了爱情的苦,这又何尝不是印证了徐志摩的那句“得之,我幸;不得,我命。如是而已。”
3、好友篇:公子世无双,夜月忆知交
徐志摩和纳兰容若有一个共同特点:爱交朋友。
徐志摩与胡适、沈从文、郁达夫、梁实秋等人成为莫逆之交,徐达夫曾在《志摩在回忆里》自称是徐志摩的“命运的热烈的同情旁观者”;梁实秋在徐志摩逝世后,曾先后为他写了至少五篇文章,包括《关于徐志摩》《徐志摩的诗与文》等。
纳兰容若则是与顾贞观、吴兆骞、姜宸英等人结为知己。纳兰容若与顾贞观虽然身份悬殊,但一见如故,当时有谣言说“顾贞观是攀附权势的小人”,纳兰容若没有偏听谣言,始终相信自己的朋友,直接写了首《金缕曲·赠梁汾》作为回应:
德也狂生耳!偶然间、淄尘京国,乌衣门第。有酒惟浇赵州土,谁会成生此意?不信道、遂成知己。青眼高歌俱未老,向尊前、拭尽英雄泪。君不见,月如水。共君此夜须沉醉。且由他、娥眉谣诼,古今同忌。身世悠悠何足问,冷笑置之而已!寻思起、从头翻悔。一日心期千劫在,后身缘恐结他生里。然诺重,君须记!
纳兰容若直接告诉大家:他们是很好的朋友,不会因谣言而生分,即使未来遇到更多的磨难与考验,依然友情长存。
这份友情,这份真情,很坚固,也很纯粹。
徐志摩曾在《纳兰容若词传》中写下封面语:
纳兰容若度过了一季比诗歌更诗意的生命,所有人都被甩在了他橹声的后面,以标准的凡夫俗子的姿态张望并艳羡着他。但谁知道,天才的悲情却反而羡慕每一个凡夫俗子的幸福,尽管他信手的一阕词就波澜过你我的一个世界,可以催漫天的焰火盛开,可以催漫山的荼蘼谢尽。
这是纳兰容若与徐志摩为数不多的历史交际,二人相隔数百年,却在冥冥之中达到了某种默契,出身、爱情、交友,无不显露出二人的真才情与真性情。
而那些深藏于心、不为人知的故事与精彩,我们可以翻开《当徐志摩遇见纳兰容若》,在诗词的情与美中一一遇见。
无论是清初才子纳兰容若,还是浪漫诗人徐志摩,都是我极喜欢的文人,虽然两人生命短暂,但余韵深长,让我的整个世界璀璨起来,正应了那句“你只来过一阵子,我却怀念了一辈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