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南旧事,我以爱情之名,见证始乱终弃
2025/4/27 来源:不详“我”是《城南旧事》中的英子,为躲避台湾战乱和父母迁居北京,此时六岁,惠安馆里的秀贞是我刚认识的新朋友,大人们都说,她是个疯子。
可秀贞觉得自己并不疯,她问英子:“人家都说我得了疯病,你说我是不是疯子?疯子都满地捡东西吃,乱打人,我怎么会是疯子,你看我疯不疯?”英子摇摇头,不觉得秀贞是个疯子。
秀贞会养蚕,会用凤仙花研磨成汁水给英子染红指甲,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活。她的孩子叫小桂子。那年九月,是秀贞在开满桂花的季节生下来的。所以,取名叫小桂子,秀贞很疼孩子,每年都给小桂子做很多新衣服。
小桂子和英子差不多大,都快到读小学的年纪了。秀贞打算用蚕丝给小桂子做个装文具的小袋子。
司康,北京大学的毕业生,住在安置大学毕业生的惠安馆里,在惠安馆帮衬长班父亲的少女秀贞活泼可爱,与青年学生司康相爱了。
秀贞遇见司康,一眼误终身,那一夜家里父母亲都出门做工了,寄住在惠安馆里的司康喝了小酒。他拉着秀贞的手说:“跟了我吧”,秀贞娇羞的答应了。没有三媒六聘,也没有媒妁之言,他们就在一起了。
她对生活充满了期待,因为生活中有司康,她对婚姻充满了向往,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她误认为这就是爱情,司康读书,秀贞养蚕,每每隔着窗户看到屋内读书的男人,内心欢喜雀跃。
蚕丝有明目的功效,秀贞担心她男人读书累坏眼睛,准备收集些蚕丝给他缝个枕头。
妈妈洗了衣服晾到院子里,秀贞让妈妈把裤子晾到墙边去,省得司康进出不方便。她妈妈听了后,骂了句“你就疯吧”。
秀贞妈妈之所以骂她,是因为司康六年前走后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据说,司康老家很穷,穷到顿顿都吃白薯的地步。但他答应秀贞,等他回家把地里的白薯卖了,就回来娶她。他这一走,音信全无。
司康若是真爱秀贞,绝不会在自己前途未卜之时,轻易的占有了她的身子,司康若是真有情有义,就不会在不知道自己母亲能不能同意他娶秀贞的时候,许给秀贞一个自己不确定的承诺。
天真的秀贞,满心的以为自己遇见了良人,殊不知,司康也只是个风流学子,因一时的意乱情迷,毁了秀贞的一生。秀贞终究是错负了,司康终究是辜负了她。
秀贞当时已经怀了小桂子,也许司康不知道。小桂子出生后,还没缓过劲的秀贞昏睡过去了。小桂子就被秀贞的长辈包起来,扔到了北京城齐化门的墙根下。秀贞清醒后,追问孩子呢?她妈说:“扔啦!留那么个野种儿干吗?反正他也不回来了,留着岂不是羞死先人,惹人闲话。
小桂子居然被扔了!秀贞听到这里疯魔了。她一会疯,一会痴,她总以为司康很快就回来了。有时候,她以为思康生病了,她会去送早饭,劝他生病了多吃饭才会好。她经常倚在门口的门框上等司康回来,她是那么的痴情。其实在人们眼中她就是疯了。
有时候,她还能说清事情的原因,说清她和司康从相识到分别的过程,她也记得小桂子脖子后面有块椭圆形青色的胎记。她有时闹着要去找司康,找小桂子。她记得去找司康要坐哪趟火车。
她还让英子帮忙找小桂子,她说:小桂子的脖子后面有个椭圆形青色胎记。
妞儿是英子的好朋友,妞儿的爸爸是跛子,经常逼她学唱曲儿。就是为了靠这个挣钱。赚不到钱时,要挨打。去英子家玩得时间长了,也要挨打,她常常被爸爸打得浑身是伤。
英子家新买了一窝漂亮的小鸡仔,英子和妞儿经常一起看小鸡仔,这天,妞儿告诉英子一个秘密。妞儿说,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,她是爸爸在齐化门城墙根下捡来的。
齐化门?英子想起来秀贞说过她的孩子就是被扔在齐化门墙根下,这一说妞儿长得和秀贞还挺像。她看了妞儿的脖子后面那块椭圆形的胎记,英子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这天雨夜,妞带着满身的伤痕,冒雨来找英子告别,她实在受不了养父母的毒打,下定决心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。
英子问妞:你知道去哪里找吗?
妞答:不知道,我只知道,我是从齐化门城根底下捡来的。
英子对妞说,别怕,我知道你妈是谁!拉着她就往惠安馆冲去,又对秀贞说,我找到你的小桂子了。
原来,妞儿就是小桂子,秀贞就是她的妈妈!秀贞空洞的眼神,在那一瞬间闪过一丝亮光,她赶紧找出自己亲手缝制的漂亮衣服,给妞穿上,衣服竟然那么合身。妈妈想孩子想得发了疯,孩子没了妈妈,被养父打得遍体鳞伤,母子终于相认了。
饱经苦难的妞,搂住秀贞的脖子,叫出了那声在内心喊过无数次的“妈……”
一个是遭尽世人唾弃的失贞女人。
一个是被抛弃、被养父母虐待毒打的孩子。
就这样手牵手消失在了这个漆黑的雨夜里,不管英子怎么叫她们,她们都听不到了。
秀贞和妞所处的世界,没有宽容,没有爱,没有理解,只有苦难,她们一个被父母漠视,一个被养父母利用。
她是善良的,她一直认为司康是被他母亲扣住了,她觉得司康用情很深,她或许不想承认,思康对她不过是始乱终弃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