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三贵与小凤仙三十一
2024/10/22 来源：不详第二户的门脸小了一些，大门关着。张楚拍拍门，一会儿出来一个中年汉子问:“您找谁？”
“我是北平市警察局的，要调查一件案子”张楚说，“我能进来吗？”
中年汉子说:“可以。”
这家院子很干净，看来户主是个勤快的人。就是房屋门窗都有些旧了，对联、窗花也显得有些掉色。中年汉子撩起屋门的棉门帘说:“来，来，进屋。”
屋里有个女人坐在炕上纳鞋底，炕上还有个小姑娘在被窝玩耍。张楚拿出笔记本和钢笔问中年汉子:“你们家几口人？”
“六口。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问:“那三个人呢？”
“在隔壁。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说:“请把他们叫过来。”
中年汉子出屋门喊了一声:“都过来!”
一会儿一对小夫妻抱着一个娃娃走进屋来。张楚登机了每个人的姓名，并询问了前天下大雪都在干什么，有没有看见西面地里的发生杀人案。大家各自叙述了自己当天的活动轨迹，没有人看见有杀人的。
张楚记录了每人的当天的活动后让小夫妻俩抱着孩子回自己屋，随即跟中年汉子唠家常。张楚问中年汉子:“看您这家里收拾的这么利索，您很能干。”
“庄稼人，就得勤快点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问:“您种几亩地？”
“三十亩。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说:“不错，富裕之家。”
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”中年汉子说，“凑合着过。”
张楚问:“您东边这一户好像家里没人？”
“他们家在北京开买卖，一般不回来。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问:“过年回来吗？”
“回来。”中年汉子说
张楚问:“今年他们回来了吗？”
“回来了。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问:“他们在北京做啥买卖？”
“古玩店。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问:“店在哪个位置？”
“琉璃厂。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问:“店铺名字是？”
“同兴阁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问:“店主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王德兴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说:“今天就到这，我们之间的谈话希望您不要外传。”
“行”中年汉子说。
张楚来到第三家门口，这家就寒碜多了。土墙、土屋、院子不大，两个低矮的土墙之间用木栅栏挡着就算是大门，没有门楼。张楚喊了一声:“家里有人吗？”
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谁呀，进来吧!”
张楚推开栅栏门走进院里，院子里脏土、破布、树枝哪都有。只有三间北屋，屋顶是用麦秸和泥垛成的，中间的屋门吊着一张破棉门帘。张楚撩开棉门帘走进屋里，一股霉味伴随着臭脚丫子的味道，还有一股尿臊味差点把张楚弄吐了。
屋子矮，加上棉门帘的遮挡，进来的阳光就少，屋内黑乎乎的。有四个人钻在两个破被窝里，两个被窝上面横着盖着一个被子。屋里比外面还冷，两个大人，两个孩子，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在一个被窝，四个人都趴着抬着头看着张楚。张楚问:“你们谁是房主？”
那个男人说:“我是，有事吗？”
“我是北平市警察局的，来你们村调查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张楚问。
男人说:“王二狗。”
“你的大名？”张楚问。
男人说:“我大名就叫王二狗。”
“那你的小名叫什么？”张楚总觉着这个男人没说实话，谁起名叫狗啊。
男人说:“二狗子，狗子都行。”
“你和你家人前天都在干嘛？”张楚问。
男人问:“是下雪那天吗？”
“对。”张楚说。
男人说:“在被窝呆着。”
“一天都在炕上吗？”张楚问。
男人说:“对。”
这时张楚才看见炕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尿盆。张楚问:“你种几亩地？”
“我家没地，我给王保长家种地”男人说。
张楚问:“收入怎么样？”
“我们种地跟主家分成，主要看天吃饭。风调雨顺，收成好，我们就得到的多。遇到灾荒年，就得挨饿。”王二狗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