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花为伍

我一直钟爱各种花草。

每每逢着喜爱的花,总要驻足品赏一番。这花若是集市上摆着卖的,总是毫不犹豫地掏钱捧回,若是人家窗台花架上搁着,总是请求主人能慷慨地剪取一节枝条,送给我这个花痴。枝条拿回来,小心翼翼地植进花盆。

花盆里的土,用手一点点捻成到细碎的粉状,并且掺和了同样用手一点点捻成粉状的肥料。花栽好了,浇上水,人的心便牢牢和花牵系在一起了。那情形就如一首名为《兰花草》的歌里所唱:朝朝频顾惜,夜夜不能忘。一天不只看三回呢。

光阴流淌,每一分钟都在变旧。一路风尘中,人最容易倦怠。在一个地方待腻了,就想着到别处看看；和相亲的人处得久了,就心生嫌隙,找个借口离开。换个发式,淘件可心的衣服,或者约上朋友去吃一顿自己厨房里做不出的风味小吃。

业已中年的我,也开始对一些人一些事有了倦怠,可是,唯独对花儿们,依然是目光灼灼,毫不厌倦。也许,在花儿那里,可以找到我们还来不及厌倦,就在弹指间悄然别去的青春吧?

我想起了旧事。

少年时,和好朋友茗,总是在春天四处收罗那些漏了底子的镀瓷铁盆,然后去松林里挖回一兜兜黑色泥土,种下一种叫做凤仙的植物。凤仙发芽了,凤仙长叶了,凤仙打花苞了,我俩每天放学做完作业,就蹲在盆边细细地看着,热烈地憧憬花开的时候。

花开了,摘下亲手种植的凤仙花瓣,放进花瓷碗中捣成泥状,敷在手指上细心包好,耐心地等待几个小时。小心翼翼揭开指尖的纱布,看见指甲上红色的绚丽时,我们小小的心怀,溢满快乐。

那时的我们,飞扬着青春的梦想,却又是那么善感脆弱。刚刚认识了哆、来、咪、发、嗦、啦、西七个音乐符号,就异想天开,为自己写下的诗歌谱曲。中考在即,晚霞映照的操场上,我俩爬到高高的篮球架横梁上坐着,轻轻哼唱刚刚学会的《晚霞中的红蜻蜓》。

我们唱着,掩饰着心底对未卜前途的恐惧和忧伤,但眼里还是止不住流下泪来……那时我们多么年轻啊。

不知是谁说过:人一怀旧,心就开始老了。可我却抵死反抗着,曾对镜自语:不,我的心不老!与花为伍的人是不会老的。

现实中,我钟爱花草,在虚拟的网络里,也常与花们结缘。浏览博客、论坛,看到花儿的图片欣赏玩味之后,总是放进收藏夹中。为了浏览查阅方便,专门制作了相册,保存在自己的个人空间里。

偶尔的一个机会,我爱上了一款与花有关的游戏——玫瑰小镇。那里成了我忙完工作,忙完家务琐屑,读书写作之余,栖息心灵,愉悦心情的好去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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